劉弘是個幹脆直爽的人,李修文說多多益善,他就命此次隨行而來的諫官全部都寫下了自己的看法。
起初,殿中侍禦史季君瑞是有些不情願的。
他對麻將這個東西還帶著幾分質疑。
但被劉弘拉到一旁竊竊私語了幾句之後,也痛快的寫下了自己的看法,並且還附帶了兩句對宋鄰的不滿。
李修文將這道奏折整理起來,就準備入宮麵聖。
隻是還沒有出發,內常侍羅秉公就好像有他心通一般居然先一步來了。
“殿下,陛下召您入宮議事!”
羅秉公那張無須的臉龐,笑的像是一朵靚麗的**。
李修文盯著他這張臉看了許久。
他曾經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以前和現在,羅秉公對待他雖然都是笑臉,但很不一樣。
如今貌似多了幾分諂媚的意思。
李修文一向善於察言觀色,而羅秉公伴駕左右,更是此中高手。
他臉上露出諂媚之意,這個小小的變化,背後可大有文章。
看樣子,皇帝最近對他應該算是比較順眼的。
“羅常侍,不知父皇召我入宮,議的是何事?”李修文問道。
“這個……老奴還真不清楚。”羅秉公訕笑說道。
李修文也沒有過於執著於此事,點頭說道:“走吧。”
“喏!”
李修文跟著羅秉公一道入宮,在德陽殿麵見了李重耳。
殿上空無一人,隻有幾名宦官伺候在左右,正值年富力強的李重耳將腦袋埋在厚厚的一堆奏折之中,筆杆子甩的飛起。
“兒臣拜見父皇。”李修文上殿行禮。
李重耳聞聲抬起頭來,左手重重拍了拍手邊那最高的一摞奏折,對李修文說道:“太子,你來猜一猜,這些奏折說的都是什麽事?”
“或許是彈劾兒臣的吧。”李修文說道。
這還用猜嗎?
禦史台三院都上他的東宮去堵門了,皇帝的禦案上怎麽可能少得了彈劾他的奏折,這規模可能都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