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驚訝的看著張默,表情跟見了鬼一般。
這位大人這忽然間是怎麽了?
他剛剛不是還在當老好人的嗎?
難不成是怕老六和老麋把安平候搞死在裏麵,準備親自盯著點?
“張大人如果是擔心出什麽事情,就不必了,還是安心在這裏休息吧。我宮裏這兩位老人家下手是最有分寸的,保證不會讓安平候死在詔獄裏。”李修文擺手,示意張默先坐下來。
張默神色堅毅,沉聲說道:“殿下,下官並不是擔心這個。隻是下官觀方才安平候的回複,似乎有些挑釁,試探殿下之意。”
“下官主理詔獄也有些年頭了,算是比較清楚該如何跟這些人打交道,若不能讓他們真的感到恐懼,他們是不會說實話的。”
這話讓李修文倒是真有些驚訝了。
他居然還真打算幫忙!
在這片刻間,這位張大人這是想到了什麽?
一直縮在後麵,刻意把自己當成一個隱形人的京兆府尹盧雲望驚愕抬頭,看著胸膛炸裂,腰杆挺的筆直的張默,眼睛瞪得老大。
張大人糊塗啊,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投靠太子?
太子自己如今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他這個時候上趕著去投靠,這不是自斷後路嗎?
安平候人家雖然是侯爺,可他是今上的親侄子,位比親王的啊。
人家連七大都督都能私下裏運作。
搞死一個侍郎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張大人這是哪根筋忽然間不對勁了?
糊塗,是真糊塗啊!
心中暗暗嘀咕著,盧雲望把自己的身體又往陰影裏藏了藏。
這個熱鬧他可不想湊。
“既然張大人有這個心,那就有勞了。”李修文說道。
“下官遵命!”
張默重重抱拳,昂首挺胸的走進了刑房。
李修文看向了半個身子藏在燈火陰影裏的盧雲望,忽幽幽說道:“聽聞盧大人在任上屢破大案,不如去給張大人搭把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