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皺眉,離別墅最近的公交站要四十公裏,他這是在和誰賭氣呢。
孟鈺輕嘖一聲,臉色算不上好看,纖纖玉指輕柔了兩下眉心,低聲吐槽:“冤家。”
起身下樓,拿起車鑰匙動作麻利地開車追趕。
細想下來,雲馳也沒做錯什麽。
他沒有上帝視角,因此在他眼裏孟鈺隻不過是一個剛認識半月之久的雇主,且之前發生過矛盾。
他攢錢為自己心愛的未婚妻買奢侈品是人之常情。
舉止奇怪的是她這個老板才對,毫無征兆的毀人禮物,踐踏他的尊嚴,簡直是個瘋子。
孟鈺想著想著,就把自己說服了。
那股在心底燃燒的熊熊烈火被細雨澆滅。
隻留下星星點點的火苗,依舊灼燒著她的肌膚。
雖不致命,但足夠傷人。
“上車。”
紅色的法拉利一腳油門輕而易舉地追上了他,孟鈺在他雲馳身邊低聲施令。
他仿佛沒聽見般,目不斜視地走著。
孟鈺本就是壓著火出來的,耐心有限,她一個轉彎將車身橫在雲馳身前,把他的路擋住。
“別讓我說第二遍。”
“這裏不會有車經過的,你走完40公裏到公交站牌會發現已經過了營運時間。”
“你確定你要打車回漁村?”
孟鈺一字一句都砸在雲馳心裏,她說的情況屬實,對他也了如指掌。
漁村偏僻,打車回去車費大概要幾百塊,他舍不得。
“給你一分鍾考慮,我的耐心有限。”
雲馳抬頭,發現孟鈺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那眼神清冷無比,不帶任何東西。
既沒有半小時前的憤恨,也沒有歉意和溫情。
淡淡掃過,就如同他是一隻無關緊要的螻蟻般。
雲馳手指發力,包包變形得更加厲害了。
這種情況他沒有置氣的資格,他沒有說話,隻轉身往副駕駛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