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鈺眨了眨眼，嘴角淡揚，目光從王總監指著自己的那根手指上漫然掠過，嘴畔染上了些許冷峭的弧度。
“首先我要糾正一下。”她慵懶的聲音響起，好似他們在討論天氣般鬆弛：“你是王氏招聘進來的員工，而我屬於投資入股。”
“你既沒質疑我的權利，更沒有指責反問我的資格。”
“換句話說，我也是你的老板，有權決定你們每個人的去留。”
溫柔的聲線一字一頓，淩厲的視線掃過在座的每個人，說出來的話殺人不見血。
那些事不關己的看客也反應過來，眼前坐著的人是王總見了都要給三分薄麵的第二股東。
他們默契地噤聲低頭，識趣地躲避風口，可總是有人自作聰明，貪婪又愚蠢。
“老板又如何，現在還不是害我們被桎梏得放不開手腳。”
“得罪了客戶，天王老子也要認錯！”
孟鈺抬眸，好心提醒：“王總監，你確定要繼續激怒我嗎？”
“如果我堅持提起訴訟，你們私底下做的勾當可就有大白於天下了。”
“你怎麽…”王總監險些脫口承認，左右看了下，他們三人皆一臉震驚。
為了給孟鈺個下馬威，他們做了件大膽的事情。
慫恿客戶延期付款，為了實現所有客戶同一時間提出給公司造成不可忽視的資金鏈風險，他們還私下許諾了對接人無法拒絕的好處費。
至於這錢從哪來，那自然是從公司口袋裏掏。
如果孟鈺堅持訴訟，所以肮髒將出現在陽光下，他們和各客戶對接人輕則被辭退，重則坐牢。
王總監回憶了所有流程，再次確信交易沒留痕跡後直起了腰板。
事到臨頭，唯有打死不認。
“你胡說！”
“我們和客戶之間一直清清白白，難道孟總辦事全靠揣測嗎？”
“我隨口一提。”孟鈺擰眉，做出疑惑狀：“怎麽王總監激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