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會。
楊夫人都親口說昨夜之事與謝知微無關了,本官怎會再與她為難?”
段宏楦眼帶疑慮地看著謝知微,“不過,謝家大姑娘看著也就才及笄,當真能治那怪病?”
楊氏麵不改色,“犬子前幾日病得眼睛都睜不開,許多人都親眼見到過,至於謝姑娘的治療效果如何,段大人見見犬子就知道了。
隻是這地方太髒了,我絕不可能讓我兒子看到如此荒唐的場麵。”
“那是自然。
楊夫人請先到官帳中小坐片刻,本官稍後就來。”
楊氏嬌矜頷首,“陳錚,讓路彰帶阿佑到官帳。”
楊氏說著,拍了拍謝知微的手,“別怕,我在呢!
人在做,天在看,哪怕她是娘,黑的也不能變成白的。”
謝知微紅著眼眶點頭,“楊嬸嬸,您又救了我一次。
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報答您了!”
她這話說出口,眾人不自覺地就想起了幾天前她被馮若怡趕出房間,高燒昏迷後被楊氏所救的事情。
“要說這尋常人家,當娘的是不太可能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伺候一群老男人,但這謝夫人,還真不一定啊!
她都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高燒昏死過去,還有什麽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馮若怡不明白怎麽一夜之間,她就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真的是謝知微害的我!
這個賤丫頭記恨我讓她妹妹嫁給她的未婚夫,害得她被發配邊疆,她是故意的!”
為了推卸責任,馮若怡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殊不知她越是羅列那些讓謝知微能記恨她的證據,眾人就越是有理由相信她對謝知微真的沒有絲毫為人母的垂愛。
“夠了!”
段宏楦在一旁聽了半晌,也大概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你也會醫術?”
他凶狠的視線落在謝知微身上,眼中懷疑毫不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