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楦的話音落下,劉懷仁當即哭喊出聲,“大人饒命啊!
燕州無醫官,屬下若是死了,燕州的怪病就更無人治了啊!”
劉懷仁也是真的嚇瘋了才會將自己的醫官身份當成是救命稻草搬出來用。
殊不知段宏楦這種身居高位的人最是厭惡別人威脅他了。
“還不拖下去行刑!”
一聲催促,官差們立刻上前將幾個人拖了下去。
廷杖打在人身上的聲音和慘叫聲先後傳來,那廷杖打在皮肉上的聲音響一下,在場的眾人也不由自主地跟著抖一下。
段宏楦的視線回到了謝知微身上,“你當真能治此病?”
謝知微一派淡然,“我想,楊小公子和秦公子的狀況應該比我的空口白話更有說服力。
不過我不是醫官,沒有非得要給誰治病的責任。
有人信得過我,願意出診金,我就治。
若是無人信我,不治便是。”
不等段宏楦開口,宋管事就跪在了謝知微麵前,“謝姑娘,宋某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對你多有衝撞。
可稚子無辜,求您救救犬子吧!
隻要您能救犬子,要多少診金我都可以!”
謝知微卻冷靜地看著他,“救人可以,但我治病的手法跟尋常大夫不同,你可能接受?”
一旁的秦烈默默將自己的注射器舉了起來,“喏,她治病的法子就是直接用這個針頭和管子將藥水送到血管裏。
雖然的確是藥到病除,但有點嚇人,還有點疼。”
他跟個托兒似的將手背舉到宋管事麵前給他看,“我和楊家那小子都被針紮過的。”
宋管事被他手裏的吊瓶和針管嚇到,驚疑不定地看向謝知微,後者肯定地點了點頭,“就是他說的這樣。
而且他所用的這種方法是效果比較慢,比較穩妥一些的。
但令郎是發病比較早的那部分,中間又胡亂用藥,病情比秦烈和阿佑還要嚴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