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麽不讓我們進去!
謝知微是我孫女,她不先給我們看還能給誰看?”
謝老夫人那尖銳刺耳的聲音隔著醫帳傳來。
留在醫帳裏給她打下手的兩個年輕夥計活兒都不幹了,一個勁地拿眼角偷瞄謝知微。
謝知微直接站了起來,“幫我把桌子搬到外麵。”
“好的,謝姑娘。”
兩個夥計忙將桌子抬起來,謝知微趕在二人前走出醫帳就看到了死死地堵在醫帳門口的秦烈的背影。
“小賤蹄子終於舍得出來了,我還以為你死在裏麵了呢!”
謝老夫人訕訕地收回推搡秦烈的手,“知文被你害得那麽慘,你祖父和你大伯傷心地病情都加重了,還不趕緊給你祖父和你大伯他們治病求他們原諒你。
別以為你當了個醫官就了不起了,要知道,你一個女人,不管什麽時候,謝家才是你最大的依靠。”
短短數日,謝老夫人身邊空無一人,自己拄著拐杖在謝知微麵前色厲內荏地放狠話。
謝知微麵不改色,“托您的福,要是沒有謝家,我還真不至於被逼到這份上。
正好您在,我今日就把話撂這兒了,我隻負責解決千日病,謝家和江家的人便是死在我麵前,我亦絕不會施救。
你與其在這裏糾纏我,浪費大家的時間,不若去求求醫帳裏的其他人。
反正初期為大家治病的藥都是一樣的,隻是其他人,我會根據他們的情況走調整,至於你們,能不能活下來,看造化吧。”
她說完往旁邊一站,兩個夥計抬著桌子走了出來。
“謝姑娘,桌子放這裏可以嗎?”
桌子上已經準備好了普通大夫所需的紙筆和藥枕之類的東西,謝知微點點頭,“可以。
來個會讀書寫字的人幫我登記一下。
去搬幾根粗壯的木頭來,搭個可以掛吊瓶的架子。”
兩個夥計沒來得及吭聲,秦烈主動上前,“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