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忙了好幾日,第二天裴景川沒去府衙,和薑媚一起睡到了日上三竿。
薑媚其實很早就醒了,但裴景川還躺著,她也隻能陪著。
天氣越來越冷,裴景川的身體卻跟個火爐子似的,即便是睡著了,他的手也一直橫在薑媚腰間不曾放開。
薑媚實在躺得無聊,目光不自覺落在裴景川下巴處那道疤上。
他的身份尊貴,不管什麽時候出門,都有白亦暗中保護,就算受了傷,也會請禦醫用最好的藥醫治,卻留下了這樣一道疤,也不知道經曆過怎樣凶險的事。
“有這麽好看?”
裴景川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幽幽地看著她。
剛睡醒,他身上還沒有那麽明顯的冷意,眉眼難得溫和,不帶攻擊性。
薑媚回過神來,沒有慌亂地收回目光,反而大著膽子伸手撫摸那道疤:“那個時候應該很疼吧?”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抓住,裴景川的眸子一沉,冷了語氣:“別亂碰!”
裴景川的力氣有些重,捏得薑媚手腕發疼,好像她剛剛觸碰的是什麽禁忌。
薑媚隻愣了一瞬就恢複如常,低聲道歉:“對不起,我以後不碰了。”
方才的溫馨平和**然無存,裴景川的眼神又恢複冷厲,壓著薑媚狠狠吻下,正要更進一步,有客來訪。
能讓白亦放進來的人不多,裴景川很快平息了欲念,穿好衣服離開。
薑媚也沒再睡,起身穿好衣服。
隱隱作痛的手腕仍在警醒著她,在裴景川麵前一定要萬般小心,不能被溫柔的假象迷惑。
來的客人是蘇淮修。
昨日李氏和薑媚談崩,扭頭就去求了蘇淮修,李氏哭得實在可憐,蘇淮修隻能再腆著老臉來走一遭。
“鴻遠是我的學生,我相信他不會與張家的事有關,更不可能教唆他娘子去殺張公子,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