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萬籟俱寂。
鬼氣在虞家彌漫,零星幾個下人打了個哈欠,齊齊昏睡過去。
哢的一聲,一股無形的力量,將虞家的正門後門的門栓齊齊封死。
金屬在地上拖曳的聲音,在夜裏格外清晰。
虞家四口並未睡,大晚上都還聚在一起商量著事。
柳氏白天平白和花氏摔成一團,明明磕著的是頭,她卻覺得嘴疼,像是被人甩了十幾個耳巴子似的。
好在,虞安那個賤種終於知道低頭了。
“母親,柳家隻是商賈,大舅母也隻是農戶女,她是怎麽說服那幾位勳貴家,不找咱們麻煩的?”虞閔文好奇無比。
柳氏將燕度送來的禮物拿去攀龍附鳳,那些勳貴把禮還給燕度後,卻沒放過他們。
虞家最近就沒過上一天安穩日子,虞棠的後事也是草草了事,誰都沒心情去給她燒兩張紙。
柳氏麵露得意:“你大舅母可不是尋常農戶女,不枉費這些年我給她送的好處,關鍵時候,可算派上用場了。”
燕度送來的禮中,有一個三兔抱月的玉佩,她拿去巴結花氏了,一開始花氏上門,她還以為是來找麻煩的,不曾想,對方是來雪中送炭的!
“相公你也放心,我家嫂嫂說了,已有人去禮部那邊為你說情,日後不會再有人為難你。”
虞敬眼露精光:“不知大妗子走的誰的門路,咱們理當去拜謝才是。”
一家四口心眼子全轉起來了,突然,門外傳來異響,像是有人在撞門。
“誰啊!”虞閔武率先站起來,嘴裏罵著:“哪個不長眼的奴才……”
他大步過去,吱啦打開房門。
下一刻,虞閔武臉色鐵青,一屁股跌坐在地。
“怎麽了?”
另外三人都跟著出來。
柳氏:“啊!!!!”
虞敬腳一軟,虞閔文連連後退。
門外,‘虞棠’睜著一雙死不瞑目的眼,張嘴吐出一口寒氣,“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