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雅掉下的每一滴眼淚,都好似火一樣,灼燒他的心,腦海裏全都是宋澤晟拚命維護的他偉岸背影、宋澤晟胸膛全是血、他不斷用衣服綁他傷口卻都無法止住的血水。
“靜雅,對不起,我沒將澤晟帶回來。”
顧景堯聲音暗啞,充滿愧疚的道。
徐靜雅抬眸,雙眼深深看著他,輕輕搖頭,“景堯,你沒錯。你們都沒錯。你們都是英雄,是我們的驕傲。”
“我不允許你愧疚!在我心中,你們都是大英雄。”
“我其實沒那麽悲傷,我很驕傲。可我就是忍不住想哭,景堯,你知道嗎?那天看到從部隊車裏下來的你,我有多激動!”
“你和澤晟一起長大,一起參軍,一起出任務,一起掙榮譽,看到你,仿佛看到了他。”
顧景堯唇抿成一條線,那些一直被自己深深壓抑著的愧疚和悲傷,差點爆發。
“景堯,你抱抱我好嗎?”
徐靜雅坐到顧景堯身邊,腦袋輕輕靠在顧景堯身邊,“像澤晟一樣,抱我一下,好嗎?”
顧景堯沒動。
徐靜雅借勢,抱著他肩膀,而後手攀上來,抱住他脖子。
顧景堯依然沒動,後背僵直。
徐靜雅將腦袋埋在顧景堯的肩膀上,哭得一抽一抽的。
淚水落在顧景堯襯衫上,濕了的顧景堯肩。
顧景堯沒推開她,巍然不動,徐靜雅索性抱顧景堯更緊。
眼眶溢出一行淚水後,她眸光驟然一狠,內心主意更加堅定。
上輩子宋澤晟犧牲後,食品廠廠長兒子趙飛平知道她之前是宋家的未婚妻,有宋家做靠山,每天都跑她麵前來獻殷勤,她看人家家庭條件不錯,很快和他結了婚。
生了女兒後,趙飛平原形畢露,對她不是打就是罵,逼她將女兒送人或者給女兒銷戶,這樣他們才可以再生一胎。
她不同意,要求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