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任是懂紮心的。
如果讓發傅祁臻給自己後悔的事情排個序,那麽高中三年沒能把長寧圈進自己的領地就是自己最後悔的事情。
“媽。”傅祁臻語調正經了一秒,“你要是真想抱孫子,那就幫幫忙,解決掉你孫子出生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謝主任捏捏眉心:“長安,不是她不行嗎?我不想我們母子都輸給那對母子。”
傅齊琛的母親已經搶走了自己的男人。
她怎麽忍心再看自己的兒子喜歡的人心中裝得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她們謝家,她們母子,到底是有什麽比不過那對母子的,為什麽總要慢人一步,為什麽都要名不勝言不順。
“不是,”傅祁臻否認道,“傅齊琛和長寧的婚姻有名無實,現在是傅齊琛不願意放手。”
所以如果要論輸贏,長寧的心和人都是他的。
“齊家那邊聯係了你的父親,他們想要解除婚約,過完年你還是回來一趟吧。”謝主任說完就撂了電話。
傅祁臻忙到下午才能回去,推門就看到長寧靠在沙發上,臉上改了條絲巾,呼吸綿長。
長寧露出的半張臉在金黃的日光下晶瑩剔透,淡紅色的唇瓣的微微翹著,整個人被籠罩在柔和的日光當中。
傅祁臻沒忍住,低頭含住唇瓣,淺淺吮吸一口。
蓋住眼睛的絲巾傳來一陣顫動,長寧的視線被遮住,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雪鬆混合晚玉茉莉和麝香的淡淡味道。
隔著絲巾,她攀上傅祁臻的脖子,回應著那個原本準備淺嚐輒止的吻。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長寧趴在傅祁臻身上微微喘息,傅祁臻給長寧順著氣兒,心底像是被熨鬥燙過,一片平和滿足。
他想,這大概就是別人常說的日子。
這就是別人口中的生活。
一個人的房子隻能成為房子,有了愛人的地方才能稱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