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臉有些陌生,她和以往長寧見到的薑長樂都不一樣。
黑色柔順的頭發用一根簡單的發繩束在腦後,也許是因為眼神平靜,整個人看上去柔和很多。
思索了一下薑長樂來的可能,長寧還是拉開了大門。
薑長樂的眼底閃過一抹亮光。
麵對麵站著,長寧對薑長樂的感覺更加清晰。
“長寧,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見長寧有些看著她發呆,薑長樂語氣平和的開口,就像是一個久未見麵的老朋友。
“請進。”
長寧收拾好了茶幾上的茶杯,又換上一壺新茶。
在長寧泡茶的時候,薑長樂就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著長寧動作。
等到長寧將泡好的茶放到她跟前時,她才再次開口,“你的茶藝,是跟薑鋒學的吧。”
長寧點頭,薑長樂的語氣有些奇怪。
她叫薑鋒的名字,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薑長樂端起顏色澄淨的茶湯,啜飲一口,接著道,“有傅祁臻在,你應該過得很不錯。”
“沒有他,我也能過得不錯。”
但有傅祁臻在,她比自己一個人生活要好。
長寧不明白薑長樂來到底是什麽意思,直接道,“我們應該不是可以敘舊的關係,你找我是什麽事?”
薑長樂眼尾下垂,露出一抹苦笑,“你就這麽不想跟我說話?”
“……那你應該想想我為什麽不願意跟你說話。”
長寧欠薑長樂,欠薑家的,已經拿命去還了。
“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讓你去看看媽媽,媽媽很想你。”薑長樂道,“雖然鍾家的人給媽媽做了手術,也會定期調整媽媽的用藥,可媽媽的恢複還是很不理想。”
鍾家的人說,那是鬱結於心,他們隻能治病,不能治心。
薑長樂對薑父薑母怨懟多年,可她上次失手把薑母推倒之後,他們對她的愧疚也終於消耗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