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渾噩噩的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是恢複了一絲意識。
我先是發出了一聲呻吟,隨後才幽幽的睜開了雙眼。
首先映入我眼簾的,是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大雷子幾人,隨後,我又看到了我們喝酒前,為了照明特意打開的頭燈,最後,才看到依然保持著最初姿勢,直挺挺躺在地上的大春。
我還在帳篷裏,而且,其餘人都還沒有醒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慢慢坐了起來。
此刻,我隻感覺喉嚨發幹,渾身燥熱難耐,坐起來後,我便轉頭找了一圈,在找到水桶後,便跌跌撞撞的爬了過去,直接將腦袋給紮進了水桶裏。
我‘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大口冷水,隨即才‘嘩啦’一聲將腦袋從水桶裏拔了出來。
“媽的,舒服!”
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然後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喝了幾口冰冷的江水後,我體內的燥熱感才逐漸消退,我有些渾渾噩噩的腦袋,也漸漸清明了起來,就連因為疲憊而有些酸痛的身體,仿佛也重新煥發了活力。
而在緩過來的第一時間,我便轉頭看向了那口大鐵鍋。
大鐵鍋依然牢牢的蓋在盜洞上,壓在上麵的大石塊也沒有掉落的跡象。
顯然,下麵的人,或者說下麵的東西並沒有爬上來。
說實話,這時候我對古墓下的情況還是有些好奇的,畢竟下麵還有個人,也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要是死了還好,但要是沒死,這個人肯定不會放過我!
我走過去,將耳朵貼在了鐵鍋上聽了聽,就發現下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安靜的,落針可聞。
“那個人到底是幹啥的,他之前提到的拖刀會又是個什麽玩應?”我坐在了鐵鍋旁,在心底思索了起來。
這個人顯然也是奔著虺來的,而刀疤臉,似乎因為妹妹的原因,和這個人達成了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