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霜吟居高臨下地站著,在看到紀俁琨醒過來的一瞬間,心中感受很複雜。
似乎每一次她的危險時刻,這個男人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出現在她身邊。
曾經紀守敬也用同樣的方法追她,結果現在不言而喻。
她頭有些發暈,轉過身坐在沙發上。
紀俁琨扶著床坐起身,周圍一片漆黑,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此刻他覺得心跳很快。
他抬眼,看到麵前女人很冷靜地坐在沙發上,“我的人很快就過來。你身體沒事吧?”
孟霜吟隻是覺得有些幹燥,並沒有特別的不適。
她冷漠地看著紀俁琨,“紀少,我很想采訪一下你,我讓你做我的男人,你又不願意,現在我到哪你跟到哪,是要怎麽樣?”
紀俁琨沒空搭理她,他甩了下右手,食指上戴著的戒指揚出一道刀刺。
他順著左手就是一刀,血一滴一滴地流下來。
他並不清楚剛才那個男人給他注射了什麽,不像是很要命的毒藥,但是在秋澤回來之前,放血是唯一的選擇。
“我沒有跟蹤你,你被別人算計了。”
孟霜吟的眼神從他手上挪開,輕一挑眉,“你說什麽?”
“吳綺瀾晚上找了人來為難你,你喝醉酒了,才被帶到這裏來。”
孟霜吟冷冷說,“我沒喝醉。但是你,你為什麽這麽不對勁?”
紀俁琨沒說什麽,“和你沒關係。”
屋外清冷月色照進來,照在孟霜吟的臉上。她站起身,從口袋裏拿出針灸包,將兩枚銀針插在男人虎口處。
紀俁琨眉頭微微一緊。
孟霜吟抬頭看他,“你被人打了腎上腺素,放血沒用的。躺下去。”
紀俁琨正要掙脫開,卻被孟霜吟一把握住手,壓在旁邊,她隨即拿起旁邊的水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紀俁琨,“這是什麽東西?”
這瓶子裏的水有蹊蹺,孟霜吟喝完的時候就覺察出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