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俁琨拉著孟霜吟的手,二人在餐桌蛋糕旁先後坐下,“昨天我公司裏談項目,有個之前合作過的人,很喜歡做飯給老婆吃,最拿手的就是這個鱈魚飯團。”
紀俁琨說的津津有味,“他說她妻子也是個醫護工作者,在ICU裏麵工作,除開特別重要的日子,兩個人幾乎很少有坐下來吃飯的機會。”
“每天早晨六點半,是兩個人一天中最膩歪的時候,這個時候他就會從**起來,親手切魚塊,敲米,然後放進籠屜裏去蒸熟,用保鮮膜包起來放進他夫人的手袋裏麵。”
紀俁琨說著就笑起來,“不過他老婆總說他做的特別難吃,天天都罵,但是每次都吃的幹幹淨淨,一點都不留。”
紀俁琨抬手在孟霜吟側臉上摸了摸,看著她的眼睛,“看來為夫的手藝還可以,也就比米其林大廚稍微遜色那麽一點點吧。”
男人收回手的時候,孟霜吟垂眸,手指上道道荊棘般的傷口,看著觸目驚心,紀俁琨想趕緊收回手,孟霜吟兩隻手拉住,那些傷痕映在她眸子裏。
孟霜吟抬頭看向他,“你不會掌刀,怎能將那鱈魚分得那麽細的?這手上的傷口,全是昨天落下的?”
紀俁琨眼神溫柔地看著她,抬手摸摸她頭發和耳朵,“我不會可以學呀,又不難,隻要想做,怎麽樣都是能做好的。”
孟霜吟忙於工作,對事業的上心程度,紀俁琨看得很心疼。或許作為佛羅唐的女主人,這些事情不是她必須做的,孟霜吟大可以和任何一個豪門太太一樣,端著酒杯,混跡在上流社會裏,享受著獨一份的尊重和諂媚。
但是作為孟霜吟,紀俁琨很清楚他無權去阻止她熱愛自己的事業,紀俁琨隻希望在他能做到的範圍內,多愛她一點,多心疼她一些。
切那些鱈魚時,因為不會握刀,切了十幾條,片出的形狀都不行,紀俁琨最後是用手抓著魚肉,拿著刀,抵著手指一點點地片進去的,基本上每片切一次,他的手上就多出三五道傷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