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宸麵色微變,卻仍強裝鎮定地問道:“難不成你們在朝堂之中竟有根基?”
宇文淵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笑意,目光深邃,意味深長地說道:
“那是自然。而且我還知曉,此刻便有人欲取你性命!”
唐宸心中猛地一緊,急切追問道:“是誰?”同時,他的目光緊緊鎖住宇文淵平的一舉一動,試圖從其肢體細微之處判斷話語真偽。
“除非你應下與我們合作,我自會和盤托出。況且你於朝堂之上毫無倚仗,若想登上那至高之位,非得借助外力不可。”
宇文淵平並未正麵回應,反倒對唐宸提出條件。
“若我說我無意於那位子呢?”唐宸淡然回道。
宇文淵平顯然未曾料到這般回答,手中湊近唇邊的茶水都濺灑而出。
“古往今來,多少人為那皇位爭得頭破血流,手足相殘、弑父弑母之事亦屢見不鮮。
你若不坐那位子,待你兄弟們上位,你便是首個殞命之人!”
宇文淵平盯著唐宸說道。
唐宸聞此,神色亦不禁有所動容,所言不虛,古代君主專製之下,宮廷鬥爭向來殘酷無情。
隻是唐宸回憶起與那僅見過寥寥數麵的父皇,他相信他們父子之間還有幾分情誼。
想到此處,唐宸忍不住出言反駁:
“父皇乃當世明主,早年便頒下聖諭,皇子間不可出現流血之事,否則一律不得立為儲君。”
宇文淵平輕聲一笑,看著唐宸的眼神仿若在看無知孩童:“那前太子又是因何而死?”
“這……”唐宸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前太子傳聞是被毒蛇咬死,然稍有頭腦之人便能察覺其中蹊蹺。
皇宮大內,戒備森嚴,怎會無端出現毒蛇?且偏偏咬中儲君?
此事背後,定有隱情。明帝雖在調查,卻始終未得確鑿結果。
唐宸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之上緩緩叩擊,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眉宇間深深皺起,仿若有千頭萬緒纏繞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