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新月被啪啪打臉,站在台上猶如被扒光了示眾,臊得臉色紫漲。
可她雖任性慣了,卻也是經過風浪的人,不過須臾便麵色恢複如常,歎口氣道。
“哎,難為我高看了曲大小姐,以為會演奏什麽世界名曲,卻原來是取樂小調,還是慢半拍的,嘖,真是令人失望。
不過,占尖取巧這種鄉下惡習實不足取,恕我奉勸曲大小姐一句,還是盡早改正的好。”
曲畔聽得想笑,“閆小姐的意思是,我慢半拍彈奏《毛毛雨》是占尖取巧,沒演奏名曲是我不會?”
閆新月淡笑,“這還用說出來嗎?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哦,是這樣啊……”
曲畔手若握桔放在琴鍵上方,側頭笑對閆新月。
“這次麻煩閆小姐聽好了,曲子是哪段歌劇哪一幕,若是再說錯可就怨不得我了。”
雖然是在鄉下長大,可曲瀚之從沒放鬆過對曲畔的教育,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包括鋼琴在內的樂器曲畔都有涉獵,也曾在曲瀚之的安排下出國參加過音樂會,在皇家歌劇院聽過歌劇,所以閆新月自認為是在給曲畔使絆子,實際卻是在給曲畔搭台子。
曲畔熟練地彈奏一曲後,和顏悅色地問閆新月。
“閆小姐聽出是哪出歌劇的哪一幕了嗎?”
閆新月學琴不過是為了裝淑女,就連表麵功夫都懶得做到位,哪裏聽得出來。
見閆新月遲遲答不上來,賓客們哪還能不清楚,看閆新月的眼神都暗戳戳帶了鄙夷。
“還請曲大小姐賜教……”閆新月大大方方地求教。
聽不出來就是聽不出來,閆新月沒有強詞奪理,更沒有不懂裝懂,而是坦然承認自己的才疏學淺,不恥下問,這就讓人很難再心生反感。
曲畔道,“《蝴蝶夫人》第二幕《晴朗的一天》。”
說罷,曲畔向那三位命懸一線的貴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