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暴雨如注,門內,寂靜無聲。
楚漢良與曲畔僵持著。
隨著火盆裏炭火嗶啵爆燃,一道身影衝破雨幕闖了進來。
霍潤鐸沒有撐傘,渾身上下雨水嘀嗒,落在地上很快汪成一灘水窪,可他根本顧不得這些,端起桌上的熱茶一口吞下。
張嘴哈出口白霧,霍潤鐸忍著舌上的疼道。
“你們前腳剛走,後腳許有就被滅了口,殺手輕功了的我追不上,問許有媳婦,連是男是女都沒看清楚。”
曲畔心裏亂得很,腦子像是停止了運轉,霍潤鐸說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卻根本無法思考。
霍潤鐸說完,轉頭向楚漢良,“我記得少帥府有個叫小雀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雀就是李雀。”
楚漢良,他從不過問府上傭人的事,更不記得傭人的名字,所以曲畔懷疑小雀的那個男人是他?
“去查。”
楚漢良話音未落,霍潤鐸轉身就走。
“慢著……”
曲畔靠在椅子裏,攤手露出指上已經淡掉的炭色。
“我在你府上見過小雀,畫給許有看,許有說就是李雀。”
原來曲畔折返回去找許有,為的就是確認李雀身份,一抹無法言喻的慍怒爬上心頭。
“曲畔,我隻說一遍,你聽好了……”
楚漢良擲地有聲。
“一,六年前仲夏,我確實為了躲避追殺進過一戶農家,但我那個時候的傷勢你清楚,你認為我有體力做那種事?
二,我不知道小雀就是李雀。
三,小滿胎記在右肋,不在左肋。”
曲畔苦笑搖頭,“農戶人家,分不清左右是常有的事,你說你不認識小雀也僅僅是你說,至於當年你的傷……”
曲畔語氣嘲諷,“兩處要害傷得確實厲害,但若說是事後弄上去的也未嚐不可。”
楚漢良胸口氣血翻湧,嘴裏湧上一股鐵鏽味來,忍不住連聲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