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於心死,明眼人都能看出傅朗旭已心存死誌。
秋菊眼看著被人潮淹沒的傅朗旭,小心翼翼地叫了聲。
“小姐?”
曲畔頷首,李聰下車縱身越過人群,揪住傅朗旭的脖領子掄出去……
秋菊騰身接住,帶著傅朗旭在空中一個鷂子翻身卸去慣力,將人塞進自己坐的車裏。
秋菊隨後坐進去,待李聰鑽回駕駛室,兩輛車一前一後返回福瑞巷。
站在玉蘭花樹下盼到天黑,楚小滿兩眼望著大門方向,哪怕凍得小臉通紅也不肯回屋。
曲瀚之心疼外孫,拿出曲畔的虎皮鬥篷給楚小滿包成粽子。
曲畔從車上下來時,看到的就是小小的花粽子朝她飛奔而來,身後還跟著個追不上的大花粽子。
家裏有人盼著望著等她歸來,從此她不再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了,此情此景讓曲畔濕了眼眶。
曲畔張開雙手迎上去,抱起小花粽吧唧一口。
“姆媽說話算話,天黑就回來了對吧?”
楚小滿點頭如搗蒜,“姆媽最好了,不像阿爸總說話不算話。”
突然被點名批評的楚漢良,臭小子,誇你姆媽非得損阿爸幾句才舒坦。
經楚小滿提醒,曲畔回頭同霍潤鐸道,“你還欠我一個賭約沒有兌現。”
楚漢良驚覺不妙,就聽霍潤鐸道,“請夫人吩咐。”
曲畔為免話題被帶跑偏,沒有糾正霍潤鐸的稱呼,隻抓起楚小滿的小手一指楚漢良。
“把他給我丟出去。”
霍潤鐸,他是言而無信呢還是言而無信呢?
楚漢良沉默,異常的沉默。
自己的好兄弟眼瞅著就要一家團圓了,哪能又被丟出去,霍潤鐸勸道。
“漢良這五年來無時無刻不念著你,如今你們一家好不容易團聚,看在孩子的麵上,換個別的要求怎麽樣?”
曲畔無動於衷,“論楚家,大帥享受著我阿爸的資助,坐穩了三省總督之位,卻從未替我母子主持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