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棟樓都險些被你拆了,少帥,你不該如此衝動。”
霍潤鐸鬱氣橫結,打開車門放煙。
而衝動的男人腦子裏全是,他媳婦沒死卻躲著不肯見他,哪裏還聽得進去其他。
整棟樓都被他翻過了,曲畔依舊無影無蹤,難道她又走了?
不對……
楚漢良驟然抬起頭看向頂樓天台。
正趴在天台邊觀察情況的曲畔,毫無預兆的與楚漢良視線對上。
曲畔,這男人怎麽變得這麽瘋了?不行,她不能再留在這裏。
絮絮叨叨的霍潤鐸就見前一秒還坐在車裏的男人,後一秒獵豹般竄出去,眨眼衝進樓裏。
“祖宗,不能再拆了啊!”霍潤鐸哀嚎。
楚漢良一口氣衝上天台,天台上空空****,哪裏還有曲畔的影子。
憤怒在這一刻達到頂峰,楚漢良冷聲開口。
“曲畔,你再不出來,我就把福瑞巷宅子裏的人全斃了。”
天台上隻有嗚咽刮過的風聲,無人回應。
“如果十三條人命不夠,那就再加上曲家所有人,曲畔,你給我出來。”
哢噠,腦後一聲打開保險栓的脆響,楚漢良回頭,曲畔的臉出現在黑洞洞的槍口後。
曲畔是真的後悔了,她原計劃楚漢良搜過確定她已離開便不會再來,如此她便可以寄住在霍潤鐸家直到婚禮當天,誰料這男人竟瘋了般緊咬著不放。
楚漢良望向曲畔,一雙黑黢黢的眸子風雲變幻。
曾經嬌花般的人變得如利劍般冷厲,溫柔清澈消失不見,隻眸子裏簇著仇恨的火,她這些年到底都經曆了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曲畔,你為何要躲我?”楚漢良伸手向曲畔,曲畔卻退後一步避開。
“你說為何……”曲畔冷笑,打量五年不見的男人。
男人已徹底褪去當年的少年氣,本就立體的五官變得更加深邃,身高腿長,玉樹臨風,唯獨那咄咄逼人的氣勢沒有變,甚至因為年歲的增長而愈發崢嶸,讓人看一眼便覺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