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曲畔全須全尾的出現,楚雄眸色幽深。
曲畔側身讓開,兩名護衛抬進來一口朱漆薄棺,並排放到傅豪屍體旁邊。
不知為何,在看到棺材的瞬間,楚漢良心頭掠過一絲不安。
“你這是做什麽?”柳珍訓斥的口吻,“也不嫌晦氣。”
今天本就是霍歆出殯的日子,柳珍指著棺材說晦氣,廳裏的傅家人各個麵露憤懣,但當著大帥的麵隻能忍著。
曲畔環視一圈,沒有看到包括曲瀚之在內的任何商會會員,眼裏閃過一絲訝異。
低頭看到傅豪和傅仁華的屍體,曲畔心下了然,掀眸向楚漢良道了句,“對不起……”
曲畔突然的道歉擴大了楚漢良內心的不安,楚漢良再也坐不住,從椅子裏站起,走到棺材邊,手搭在棺材蓋上卻遲遲沒動。
曲畔視線掃過身姿僵硬的楚漢良,開口問楚雄。
“不知道我說的這個理由夠不夠定傅豪的罪?”
楚雄神色晦暗不明,曲畔又道。
“不夠的話,我還可以拿出更多罪證證明傅豪的死有餘辜。”
楚雄線條粗獷的臉上,一雙眼猶如淬了毒般凝著曲畔。
“你說傅豪謀害夫人,那麽,夫人呢?”
他與傅玲玉夫妻幾十載,無論他如何對待傅玲玉,傅玲玉都甘之如飴,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傅玲玉會離開他,包括死亡。
曲畔唇畔勾起嘲諷的笑,“大帥何必明知故問。”
說罷,曲畔朝朱漆薄棺歪歪頭,“夫人就在裏麵,大帥要不要看看?”
楚漢良如遭雷劈,雙手抓著棺材蓋遲疑片刻猛然掀開,露出躺在裏麵早已沒了氣息的傅玲玉。
“怎麽,怎麽會這樣?”楚漢良眼珠燙得厲害卻沒有一滴淚。
楚雄走到棺材前,仔仔細細端詳,裏麵的女人看起來很像傅玲玉,隻是胸腹各有一個血窟窿,看起來髒兮兮的,一點也沒有往常的精致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