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漢良視線落在曲畔露在袖口外的皓腕上。
曲畔同樣發現了問題,收回手,又擠了鞋油塗滿手腕。
從後視鏡裏看到古銅色皮膚的曲畔,像個掛泥小土豆似的坐在楚漢良身邊,霍潤鐸雖不理解但表示尊重,邊啟動車子邊給出了最誠摯的意見。
“太牙磣了些,站在少帥身邊有點紮眼。”
楚漢良側首打量曲畔,是有點。
“膚色淡些,再粘上兩撇小胡子比較好。”霍潤鐸又道。
提到胡子,楚漢良忽然問霍潤鐸,“那人送回去了?”
霍潤鐸怔了下,腦海裏閃過傅家靈堂內一幕,道。
“多虧了弟妹,已經安全上船,再有十天就到了……”
“我?”曲畔聽不懂二人打的啞謎,卻怎麽也沒想到這裏還有自己的事,“多虧了我什麽?”
霍潤鐸道,“還記得傅安儒嗎?”
曲畔略一回憶,記起萬國飯店門前那個輕浮的男人來。
“嗯,記得,怎麽?”
不過一麵之緣,怎麽一提曲畔就記起來了?楚漢良黑沉沉的眸子望向窗外,免得失控又把曲畔惹惱了。
霍潤鐸道,“傅安儒其實是傅家給傅朗旭安排的替身,本意是想徹底抹殺掉傅朗旭的存在,也是傅家為了破壞你與漢良的一個棋子。
隻是傅安儒那人貪生怕死,親眼見你開槍打漢良,傅家人還逼著他接近你,便打算逃去倭國再不回來。
恰好這次傅豪弄了個倭寇陷害少帥,正愁沒人送那倭寇回國,傅安儒便主動請纓負責押送。
還別說,怕死的人執行起任務來特別穩妥,這不,已經把人安全送上船了。
而且傅安儒會倭語,交流起來也方便,不怕那倭寇半路使陰招。”
曲畔聽完忍不住笑了,“這麽說來要是沒我嚇那一遭,你們還真找不到這麽合適的人選出來。”
“是啊……”霍潤鐸道,“所以我說多虧了弟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