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齊龍投資失利的消息宛如一場遮天蔽日的暴風雨,以狂暴之勢席卷了他原本看似堅固的商業帝國。
曾經那個在商界昂首闊步、意氣風發的人物,如今卻如同被巨浪拍打到岸邊的溺水者,一無所有且負債累累。
那間陰暗潮濕、彌漫著腐朽氣息的出租屋裏,吳齊龍宛如一隻被困在絕境中的野獸。
窗外,狂風呼嘯著,猛烈地撞擊著破舊的窗戶,發出令人心悸的聲響。
屋內,牆壁斑駁脫落,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吳齊龍的頭發如同一團亂麻,肆意地豎著,仿佛在宣泄著他內心的憤怒與絕望。
他深陷的眼窩裏,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黯淡無光,曾經的銳利與自信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迷茫。
他那原本筆挺合身的昂貴西裝,如今皺皺巴巴、汙漬斑斑,像是被歲月無情**過的破布,鬆垮地掛在他消瘦的身軀上。
那條曾經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精致領帶,此刻也歪歪斜斜地耷拉在領口,顯得那麽滑稽和落魄。
吳齊龍雙手顫抖地握著那疊厚厚的催款單,仿佛握著的是即將引爆的炸彈。
每一張單子上那觸目驚心的數字和措辭嚴厲的催款警告,都像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無情地刺痛著他脆弱的神經。
“這一切怎麽會變成這樣?我究竟做錯了什麽?”
吳齊龍聲音沙啞,如同被砂紙磨礪過,充滿了深深的自責和無助。
他幹裂的嘴唇微微顫抖,每吐出一個字都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他望著窗外那陰沉的天空,心中的陰霾愈發濃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對他進行無情的審判。
他瘋狂地撥打著曾經那些稱兄道弟的商業夥伴的電話,心中懷著一絲僥幸,期盼能從他們那裏得到哪怕一絲憐憫和幫助。
然而,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如寒冬般冰冷的拒絕和如利刃般傷人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