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透薄紗窗簾時,辛青穎被海浪聲驚醒。
指尖陷入天鵝絨被麵的觸感令她恍惚。
這裏不是以前的家,不是醫院,更不是房星河墜崖時暴雨傾盆的盤山公路。
"太太醒了?"
穿著墨綠製服的女傭無聲無息出現在床邊,手中銀盤盛著冒著熱氣的薑茶,
"傅總說您受不得寒。"
辛青穎觸電般縮回手。
被褥下她穿著真絲睡裙,衣料滑過皮膚時激起戰栗。
這觸感及睡衣的樣式,是她和傅寒楓在一起時的習慣。
她猛地掀開被子,赤腳踩上長絨地毯。
卻在看見梳妝台的瞬間僵住。
鎏金邊框鏡子右下角嵌著朵水晶玫瑰。
那是她十七歲時畫在素描本上的設計。
當年房星河捧著圖紙跑遍歐洲,
最後在威尼s國找到肯接單的老匠人,
而傅寒楓此刻竟將它複刻在這座“囚籠”裏。
"您當心著涼。"
女傭捧著羊絨披肩要為她披上。
辛青穎倒退兩步撞上雕花床柱,後腰抵住個硬物。
她反手摸出藏在鵝絨枕下的電話手表,心髒幾乎跳出喉嚨。
傅寒楓沒收了她的手機,卻想不到她還有電話手表。
"這是......"女傭臉色驟變。
"出去。"
辛青穎攥緊電話,指甲幾乎掐進鎏金雕花,
臉上卻裝出很凶的神色,
"立刻出去。"
當房門重新閉合,她顫抖著撥通了房星河的電話。
可手表上卻登時提示“未插入SIM卡”,“無信號”的字樣。
海風卷著鹹腥味從露台湧入,吹散了辛青穎鬢角的冷汗。
他找到取卡針,拿出手表裏的卡槽時,卻發現裏麵空空****。
"卡呢?"
辛青穎撲到露台欄杆上,浪濤聲蓋不住她慌張破碎的哽咽,
"怎麽沒有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