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打鬧以後,茶茶和顧夏洵繼續看電視,顧馳毅收起笑容,瞟了一眼顧宴,往書房走去。
“那輛車怎麽回事?”顧馳毅嘴角繃直,目光沉下來。
顧宴站在書桌旁,眉心緊蹙:“那個男人有嚴重的精神病,沒有說出什麽有意義的東西,下麵人也去查了,也沒有查出什麽不對的地方。”
輕輕按了按眉心,接到顧夏洵的電話他就從公司趕著回來,連續幾天精神緊繃,讓他的麵色有些疲憊。
顧馳毅放緩語氣:“你要讓沐言去管理拍賣行?”
“您知道了。”顧宴頓了頓說道:“是,拍賣行的蛀蟲太多,沐言過去也是個鍛煉機會。”
顧馳毅得到確切的答案,一絲怒氣止不住升上來:“你不是不知道那都是些老滑頭,你讓沐言去,不是讓他被那些人吞吃了嗎!”
“他是我兒子,我會幫他的。”
顧馳毅重重地拍了幾下桌子,案桌上的鋼筆緩緩掉了下來,撞上顧宴的鞋。“你幫?你怎麽幫?”
“旁支最近野心大得很,你最近天天往公司跑,幾乎都要住在公司了,你能及時幫到沐言嗎?”
顧馳毅常年掌控顧家,手段狠厲,極少有人敢忤逆他,一時竟氣得滿臉通紅。
“……”
顧宴彎腰撿起鋼筆,放回桌上。
沉默地轉身離去,在踏出房門的一瞬,顧馳毅聽見他一聲輕歎。
“爸,我不是你。”
顧馳毅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看著鋼筆,良久,長歎一聲,揉了揉太陽穴,合上了雙眼。
他,還是在怪他。
見房門打開,探頭探腦的茶茶和顧夏洵迅速坐回沙發上,兩人煞有其事地討論道:“茶茶,孫大聖太厲害了,這個妖怪看似不好對付,實則一點也不好對付,竟然把它打敗了。”
“啊?嗯,對對對。”茶茶反複琢磨三哥這句話,感覺有問題,但又沒什麽毛病,一時間腦子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