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寒氣的質問,弄得蘇婉華兩眼一懵。
安安!安安!
走之前,分明叫著沈同誌!
劉錦悅醋火怒火洶洶燃燒著,她胸脯劇烈起伏,攥緊的水杯,掀起濤浪,不停的衝刷著杯壁。
但寄人籬下的生活,劉錦悅別的沒學會,忍讓和看人臉色,倒學了個精通。
劉錦悅裝作被司錦年嚴肅的語氣嚇到,哆嗦的解釋著:“大哥...大哥,安安姐說她累了,在房間休息。”
聞言,司錦年怒氣稍散了些。
卻也沒有就這麽輕拿輕放過去。
“那到飯點,為什麽不叫她?”
說這話時,司錦年黑眸緊緊盯著劉錦悅,不錯過她臉上任何表情變化。
砰。
劉錦悅似乎再也忍受不了這種低氣壓,手一鬆,陶瓷杯摔在地上,發出脆響。
司母猛地被驚醒。
剛聽司錦年問起房間裏的安安,司母是有些心虛的。
之前做完飯,她記著要喊人的,但錦悅過來幫她端菜,後麵兩人聊起來,她便忘了這茬。
但司母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家裏突然多個人,一時半會兒不習慣,不是很正常?
可錦年卻因為這事,把錦悅逼問成什麽樣了?
哪還有點當大哥的樣子?
司錦年:“說話!”
“夠了!”蘇婉華拍桌而起。
頓時,飯桌上的菜盤碰撞在一起,發出叮當的聲響。
“不就是忘記喊人了?你至於像審問犯人那樣審你妹妹?你妹妹都快嚇哭了,你眼睛是瞎了,看不見?”
司錦年這才注意到雙眼通紅的劉錦悅,忍不住皺眉。
他平時不一直這個語氣說話?錦悅今個兒怎麽就這麽愛哭了?
司錦年沒想明白,但他不準備在這方麵僵持著。
他是男人,又是哥哥,小事上讓著妹妹點,應該的。
他嘴巴抿了抿,剛準備說些什麽,一聲突兀的女聲,把他道歉的話堵在喉嚨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