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生看著小少年的俊臉說,“不嘲,就問,大丈夫,能不能一言九鼎。”
這句話說的徐弋心梗,他清楚陳平生在說什麽。
“自然一言九鼎……”徐弋喃聲重複,眼底幾要氣出血淚來,猛得抬頭:“陳平生!我雖不知你這畜生究竟是怎麽破鏡,還騙我兩清,可是……”
徐弋咬緊牙關,嘴角溢出一絲血來,“我還是會把你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如數上報,我言出即行,治不了你,法治得了你,你最好跟鎮魔司的大人們說清!”
陳平生忽然目光複雜的退了一步舉起手來,“都看著了,我沒打他,這……氣吐血的?”
徐弋早就氣血翻湧,沒殺成功的心境崩塌讓他憋不住的一口血徹底噴出來!
他扶住旁側的樹,咬牙道,“氣怎麽了!我氣你一個畜生憑什麽!”
徐弋不過十六左右。
他咽下口中的腥甜,手指深深的抓緊了樹皮:“禍害遺千年!”
陳平生更加沒臉沒皮了,“你都知道還跟個禍害計較什麽?就我這樣的——都能把你氣成這樣,你以後還怎麽做大事。”
“你住口!你算什麽東西,”小舅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我不需要你這種敗類給我講大道理!遲早——”
他站直了,再次補充:“我會殺了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認你說的對,所以,我答應你就會做,你別落我手裏,我會用正當途徑……這……才是我該行的道。”
他差點就自毀了心境。
不過,他也感覺到了自己刹那的突破。
“小屁孩,氣性還挺大。”
看徐弋走人,陳平生嘴角扯扯。
他對徐弋沒有那麽大仇恨,勸說不成,走回來看目光不斷左右搖擺的縣丞主薄,大概知道他們倆各自在找什麽。
其中一個更急的,應當是丟了天樞的。
身處蠻荒妖世紀,修習的功法遠超金銀價值,不過,陳平生聯想到《感悟圖》三百年後出現的隱士高人給的評價,似乎這本書沒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