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離婚”兩個字,顧煜白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覺的苦澀。
車廂內的氣氛再次凝重起來。
司棠的語氣卻是越發淡然:“我也不在乎什麽蘇月瑾不蘇月瑾的,隻不過顧舟舟還小,難道你不需要陪他吃晚飯嗎?”
顧煜白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語氣低沉,“我把舟舟交給蘇月瑾看著了。”
司棠點了點頭,神色平靜,“挺好,反正這四年他也一直都是蘇月瑾在照顧,兩人感情深厚,以後改口叫媽媽也會順利很多。”
司棠的話像是一盆冰水,兜頭澆滅了顧煜白剛剛燃起的欣喜。
他有些反感司棠總是把他和蘇月瑾扯在一起,可他已經跟司棠解釋過無數遍了,司棠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
他也不想再重複無意義的解釋,於是改變了話題,“想吃什麽?”
問完之後,他倒是想起了什麽,主動提議:“不如一起去吃海鮮吧,我們以前經常去的那家店裏今天有剛剛空運來的帝王蟹,從海裏到店裏不到12個小時。”
司棠卻是抬頭看著他:“我一直都海鮮過敏。”
她語氣平靜,卻像一把鋒利的刀,直插顧煜白的心髒。
“你說的常去的店,跟你常去的那個人不是我,你記錯了。”
多可笑呀,她跟顧煜白結婚這麽多年,顧煜白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隻有空調運作的細微聲響。
顧煜白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可、可你以前不是也做過海鮮嗎?”
他努力回想過去,試圖找到可以反駁的證據。
司棠淡淡說道,“所以呢,我做了,但我吃了嗎?”
是啊,她做了,卻從來沒吃過。
顧煜白頓時無言以對,喉嚨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握著方向盤的手指關節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