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就明白了過來,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輕笑出聲:“看來顧煜白也沒告訴你,我跟他已經離婚四年了?”
陸斯銘今天第二次被震驚到了,他難以置信地看向顧煜白:“你結婚不通知我,離婚也不通知我?”
顧煜白的臉都黑了,像鍋底一樣,他咬牙切齒地說:“你有病啊,說得這麽曖昧,我離婚幹嘛告訴你?”
他轉頭看著司棠,語氣裏多了幾分強硬:“我送你回家。”
司棠幹脆利落地拒絕:“不需要。”
說完,她轉身就走,腳步堅定,沒有一絲猶豫。
顧煜白立刻追了上去,他大步流星,生怕司棠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
陸斯銘在原地站了半晌,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突然就笑了,笑容裏帶著一絲釋然,一絲了然,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興奮:“原來已經離婚了啊,難怪好多說不通的事情都說通了。”
他歪了歪頭:“之前還覺得自己惦記了朋友妻有點過意不去呢!既然離婚了……”
不過等到陸斯銘悠悠然出去的時候,就看到顧煜白黑著臉站在路邊,而司棠已經不在了,顯然自己走了。
陸斯銘勾著顧煜白的肩膀,語氣輕鬆隨意:“老兄,看來你這是被拋棄了啊?要不要一起去喝一杯?”
顧煜白沉著臉,一言不發,算是默認。
兩人並肩走著,誰也沒有再開口。
美容院附近也有一家酒吧,檔次也還行,兩人也不挑剔,隨意地走了進去。
酒吧昏暗曖昧,空氣中彌漫著酒精和香煙的味道,震耳欲聾的音樂衝擊著耳膜。
閃爍的霓虹燈照在顧煜白冷峻的臉上,更添幾分陰鬱。
陸斯銘熟稔地要了一個卡座,又點了一瓶酒。
酒吧裏人聲鼎沸,男男女女扭動著身體,釋放著一天的壓力。
服務生送上了酒和冰塊,陸斯銘先給顧煜白倒了一杯,又給自己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