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他就是當年狠心拋下你的那個前任啊?”
“我還以為你那個前任有多大本事,沒想到隻是在火鍋店給人端盤子啊!”
“他要是當年沒有選擇跟你分手,以小曼你現在的身份來說,得多掉價啊!”
“是啊,小曼,你得感謝他的不殺之恩啊!”
“……”
沈曼琳幾個同行女伴說道。
這幾人我都不認識。
想必應該是沈曼琳公司的同事。
我聽到這這幾人的冷嘲熱諷,沒有反駁,隻是一味的傷心。
是啊,我何德何能,能夠成為她的男朋友呢?
我父母早就死了,隻有一個妹妹在身邊。
妹妹還需要我照顧。
而且,我連大學都沒有讀過,隻是一個高中生。
在如今這個隨便一板磚拍出去,都能打倒一片大學生的年代。
我這樣的高中生根本不值一提。
我根本就沒有未來。
何況,我現在還重病纏身。
她漸漸地走向輝煌,我漸漸的走入墳墓。
我們的世界是如此的遙遠。
我怎麽配得上人家呢?
我幸虧和她分了手,不然的話,我隻會成為她的累贅!
命運女神從來沒有對我微笑過。
我隻是恰好遇到了人家,又恰好被她捧起來,罷了。
可是,沒當我想起,自己隻是運氣好的時候,都不由的想到當年高中的時候,我給她的小抄。
那小抄上有一首我從書上抄來的詩,那首詩是這樣寫的“叢菊兩開他日淚,欲歡無複似當時。”
沈曼琳在小抄上回複我說,“欲歡無複似當時這句話,有點太為賦新詞強說愁了,我們這個年紀說這種話不合適”。
於是她將“欲歡”改作了“南風”。
一首詩便成了“叢菊兩開他日淚,南風無複似當時”。
我看到這首詩,愣了一兩節課的時間,又在後麵追加了一句“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