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一向不理會中事務的楊策,都拿出自己的私房給兄弟們發賞錢,自己這個當長老的,怎麽好意思再提讓會裏負擔自己喝花酒的花銷?
二長老像吞了一百隻老鼠一般難受,憋著一肚子的氣來,又憋著一肚子氣回去。
偏偏還有人不長眼火上澆油。
“長老,屬下去攬月樓把昨晚花的銀子要回來,還是直接去商部拿銀子?”
隨從跟著二長老,一向在天地會橫著走,壓根沒想到他親自出麵,還有辦不成的事。
去一下戳中二長老的肺管著,指著他好一通罵。
罵完出了氣,把人趕出去,二長老突然有點想念三長老了。
若商部還在三長老的掌控之中,他何至於這銀子著急上火。
想到三長老,便想到方才楊策話中暗示,三長老是主動引咎辭去長老之職。
以二長老對三長老多年的了解,三長老絕無辭去長老之職的可能。
直到此時,二長老才意識到,他一向沒有放在眼裏的楊策,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楊策不好拿捏,商部新上任的餘長老又不給他麵子,二長老隻能自己想辦法弄銀子。
“不就是做生意嘛,商部做得,沒道理我就做不得。”
二長老存下不少私房,也認識不少人脈,尤其是前些日子一見如故的北方客商,據說在關外有千頃良田,幾座大山,還有十幾條大船做海上生意,銀子多的幾輩子都花不完。
二長老決定和這位北方客商做生意,絲綢、玉石、金器在關外都是稀奇物件,不怕賣不出好價錢。
擔心客商要趕回關外過年,當晚二長老便約他在攬月樓,當然,這次不能掛賬,隻能自己掏腰包。
這位北方客商姓胡,大名叫胡刀,長的人高馬大,嗓門也高,一笑震得人耳朵嗡嗡響。
為人卻十分大氣,和二長老認識的些酸裏酸氣的讀書人,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