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梯”隨著機括有規律的“軋軋”輕響勻速上升,片刻之間抵達九層。
“殿下這邊請。”
蕭先生在前作請,引楊策進入一間軒室。
軒室十分寬敞,窗明幾淨,當中一張大案,兩側對放座椅,主位對麵牆上掛著一張“白板”?四位長老、九位掌班中的三位早已恭候多時,齊齊列隊行禮。
“諸位都是我的長輩,我怎敢受諸位的在禮,大大請起。”
楊策對著軒室中熟悉的布局若有所思,接手虛扶起距離最近,須發皆白的大長老方乘舟,其他人也自動隨之站起。
“殿下乃是聖女唯一血脈,我等皆奉殿下為主,豈敢不敬。”
大長老年事已高,卻無老態,眼中精光湧動緩緩掃過其他人,壓迫感十足,無人敢與他對視,俯首稱是。
楊策心裏有了底,這些人對他這個掌門恐怕並非真心臣服,好在大長老還是站在他這邊的,不管有幾分真心,隻要讓他完成眼下的過渡階段,就足夠了。
在眾人的恭請之下,楊策坐上主位,其他人也按地位高低在兩側位置落座。
外人麵前高高在上的蕭先生在這種場合卻連坐的資格都沒有,侍立在楊策身後,為他添茶倒水。
楊策簡單寒暄幾句,說明來意。
“我打算繼續鎮北王之位,不知諸位可有話說?”
眾人麵麵相覷,最後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拈須沉吟,頗感為難的緩緩開口。
“殿下恕屬下多嘴,您繼承鎮北王之位實至名歸,隻是,您不會還是為了您的未婚妻吧?“
其他人沒說話,卻和大長老有相同的顧慮。
這幾年“楊策”為了捧徐清夢,投入多少人力財力,且打死不肯繼承鎮北王之位,理由竟然是不想搶了那女人的風頭。
突然又想繼承王位了,不會又是為了那個女人吧。
雖然聽說楊策被徐清夢退婚了,但,以他之前的行事,難保不是為了拿回王位,重新吸引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