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結束,皇帝窩著一肚子氣回禦書房。
在門口深呼吸幾次,讓自己平靜下來,扭頭叮囑楊箐。
“方才那些讓人不快的話,不必讓四哥知道了,省得他煩心。”
楊箐垂眸含笑反問。
“陛下說的是哪些話,臣卻不知。”
皇帝愣了愣,笑了,心情也好了不少。
“三哥素來老成持重,回京才多少時日,便也和四哥學壞了,專會打趣我。”
“轟天雷是國之重器,足以護我天朝百姓安寧,那些老……臣卻說什麽殺戮太重,恐影響國祚,簡直是一派胡言。”
說著說著,皇帝又生氣起來,擔心被楊策聽見難受,強行壓下怒火。
“天朝苦西域久矣,哪次犯邊不是血流成河,屍骨遍野,難道西域的殺戮就不重,我天朝百姓的命就不是命?”
“若真如他們所言,有天理因果一說,四哥研製出轟天雷,便是西域的報應。”
楊箐見皇帝越說越激動,柔聲安撫。
“陛下不必為這些人生氣,氣壞龍體如何是好。”
“陛下放心,這些混賬話,臣在四弟麵前一個字都不會提。”
皇帝和楊箐不知道的是,早朝上皇帝和大臣為了轟天雷是否批量生產,投入實戰,吵得不可開交,楊策已經知道個七七八八。
“王,王爺,您可千萬替奴婢保密,被陛下知道奴婢傳話,奴婢的小命就沒了。”
通風報信的是劉寶兒。
兩次以監軍身份隨楊策出征,劉寶兒對他是既崇拜又感激。
隻有最受皇帝信任和倚重的太監才有資格當監軍,本來劉寶兒是不夠格的,是楊策一句話把他拉上了太監地位的天花板。
當過監軍他和之前可不一樣了,吃得用的上一個台階還是小事,關鍵死後不會被扔到亂葬崗,可以在皇陵邊上的墳地裏有自己一個位置了。
劉寶兒向楊策學舌,也沒有別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