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身帶來的全部東西也隻有一個小包裹,沈微慈跟在嬤嬤的身後,路上隻瞧眼底的路也不亂看,臉上更是溫順平靜,一臉的低調。
倒是月燈看著雕梁畫棟的侯府打量的應接不暇,連連驚歎,卻引得旁邊婆子一聲嘲諷冷哼:“別怪我沒提醒,待會兒去了正堂,眼珠子再亂看,那就按著侯府的懲戒來了,主子可不是什麽人都能瞧的。”
月燈臉一白,再不亂看一眼,學著前頭姑娘規規矩矩的走。
定國侯府占了一整條胡同,裏頭更是大,穿來繞去,到了正堂時已走了小半刻。
正堂內老太太坐在上首的,聽著進來的婆子說話:“老太太,郡主娘娘,二夫人,人帶來了。”
沈微慈還不知道堂內坐著的人稱呼,聽了那婆子的話就上前一步福禮:“微慈問老太太和郡主娘娘,二夫人安。”
二夫人文氏看著堂上站著的沈微慈臉色難看,原來這就是自家老爺當初在外頭風流留下的私生女,瞧著狐媚子模樣,八成與她母親一路的貨色。
要不是老太太說好歹是侯府的骨血,流落外頭讓人知道了不好聽,不然叫她的脾氣,定然是容不得這等人進來的。
她厭惡的別開眼,這些年外頭都羨慕她院子幹淨沒有妾室,這會兒冒出個私生女兒出來,也不知外頭怎麽說了。
大房的慧敏郡主看了眼文氏,靠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茶看熱鬧。
沈微慈說完堂上沒人說話,安靜了一會兒還是老太太先開了口:“聽說你母親得了病走了,是得的什麽病?”
沈微慈便低著頭恭敬道:“母親這些年做刺繡維持家用,夜裏睡得晚被涼風吹了得了肺癆,前兩月才辦完了喪事的。”
沈老太太聽罷就歎息著點點頭:“也是個可憐的。”
她又端詳了沈微慈幾眼,又道:“抬起頭來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