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團悠揚的音樂彌漫在整個花園。
今天是祁氏大少祁越和B市前首富千金薑清梵大喜的日子,聲勢浩大,堪稱世紀婚禮。
偌大的別墅被布置得猶如童話世界般夢幻漂亮,賓客如雲,衣香鬢影。
有記者正在實時報道:“……據說祁大少與薑小姐是娃娃親,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即便兩年前薑家破產,欠下十幾億巨債,祁大少對薑小姐也一直不離不棄,如今終於修成正果……”
婚禮現場直播出去,似乎要讓所有人一同見證這場婚禮的浪漫豪華,還有那終於修成正果的愛情。
而此時,三樓。
精心布置的新房裏,身穿婚紗的新娘正被男人壓在豔紅喜慶的床鋪之上,純白的裙擺如同浪花般鋪開在床腳和地麵,將兩人的身體虛虛地掩住。
薑清梵雙手死死攥著被子,咬緊下唇將所有的嗚咽堵在唇齒之間。
“大小姐這副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我在強迫你。”男人冷沉沉的聲音響起,那過於嘲諷的語氣有著與他粗暴動作毫不相符的冷漠和冷靜。
窗外的音樂斷斷續續傳入薑清梵耳中,恍惚中,她心中生出一股極其荒謬,又意料之中的感覺。
她知道陸瑾寒恨她入骨,她午夜夢回時也經常夢見他抱著他最心愛女人的屍體離開薑家時的那個眼神,像是要將她拆碎喂狗一般冰冷徹骨。
那時候她就知道,總有一天,他會來找她報仇。
身後的男人察覺到她在走神,顯然很不滿意,幹燥火熱的大手掐住她的下巴將她半個身子拎起來,迫使她扭頭看他。
“怎麽,祁越把你賣給我,讓你覺得委屈了?還是說你們薑家那十幾個億的債讓你覺得自己賣虧了,這麽消極怠工?”
消極怠工四個字,說不出的惡意。
窗簾半拉著,並不明亮的光線裏,男人淩厲的五官染上濃鬱的情色,略微緩和了那張臉上的凶戾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