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她昨晚睡意全無後,拿出筆記本看文獻寫論文,盯著電腦屏幕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是三點。
她枕著邢彥詔的手臂睡了七個小時?
生物鍾怎麽沒叫醒她?
邢彥詔為什麽在**?
低頭一看,什麽也沒少。
邢彥詔聽著動靜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淡定下床,一邊解釋:“昨晚你寫論文太困,差點摔到床下,我伸手扶你一把,你拽著我的手指不放,拔不出來。”
駱槐迷迷蒙蒙。
似信非信。
也跟著從**下來,不小心碰到床頭木櫃上擺著的筆記本,哐當一聲。
砸她腳拇指上。
駱槐第一反應卻是她的論文,不顧開始滲血的大拇指,打開電腦檢查文檔有沒有保存。
“還在……”她鬆口氣。
一雙大手把奪過電腦丟到**,又輕輕把她一提,駱槐坐在床邊。
趴在門上偷聽許久的傭人終於見房門打開。
大少爺渾身戾氣:“叫家庭醫生。”
傭人一愣,眼睛沒忍住往裏瞥一眼,大少奶奶的腳在流血。
大少爺又家暴!
大少爺抱著大少奶奶下樓,她在二樓拐了個彎,去找二少奶奶。
“聽到怎麽回事了嗎?”
“好像是大少奶奶昨一直寫論文,大少爺生氣,用電腦砸了大少奶奶。”
“論文啊。”裴悠悠勾唇笑了笑。
家庭醫生趕來給邢家大少奶奶處理腳傷,看到邢大少爺在遠處接電話,事不關己的樣子。
隻有邢夫人和邢小姐在旁邊看著。
母女倆看著駱槐青腫流血的大拇指,嘴巴抿得很緊,眉頭微微皺著。
邢母一時不知道該不該責罵她,她親兒子的的德性本來就叫駱槐受委屈。
最後隻說一句下不為例。
腳傷處理好,邢彥詔的電話還沒結束。
邢母也不知道這個兒子一天天哪裏來這麽多電話,弄得比在集團上班的政嶼還要日理萬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