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悠悠和裴母戰戰兢兢講起往事。
三天三夜也講不完。
駱槐和祝雙雙看到的實錄經過整理,倒是能很快過一遍。
看完,祝雙雙怒火衝天。
兩拳緊握在寬敞的包廂裏走來走去。
駱槐坐在沙發上,目光發怔換:“原來這些事也是裴悠悠指使的……”
她也以為是其他人。
當時裴元洲親自去學校找校長,緊接著那幾個人退學,情節不算嚴重的幾個通報處罰以示警告。
所以。
她還看輕了裴悠悠。
“嫂子?”
駱槐聞聲抬眸:“沈哥,今天謝謝。”
“嫂子客氣。”
“這些資料……”
“你和詔哥結婚第二天,詔哥就讓曠總去查了。”
結婚第二天,他們去過羅家。
羅叔和林姨跟詔哥說的?
駱槐正沉思時,老沈抬起下巴一笑:“喏,人來了。”
男人沉穩的腳步聲正好停在駱槐身旁。
一股獨屬於邢彥詔的熱浪氣息朝她裹挾而來。
她側身,抬眸。
又對上深邃而野性的眉眼,眉眼間隱隱帶著焦急。
“詔哥。”
幾乎在看見邢彥詔的一瞬間,駱槐鼻子酸澀,眼眶倏地紅了一圈,泛起盈盈的水光。
裴元洲說她狠心時她沒哭,雙雙抱她時沒哭,知道自己小初高三個時間段遭受所有的欺淩都是裴悠悠一手所為時也沒哭。
乍一見到邢彥詔,她心裏就委屈得厲害。
很沒出息。
也控自不住。
“詔哥……”她又喊一聲,帶著點鼻音。
“來了。”邢彥詔在駱槐安靜乖巧喊人時,眉眼間的擔憂點點退散,見她紅著眼小聲喊了自己,還連喊兩次。
一顆心又提起來。
像有人把他架在火上烤。
他趕忙來到駱槐旁邊坐下,又說一次:“來了。”
額頭還有些許細汗。
呼吸也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