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槐前腳進門,後腳就有傭人來說,藏董會那邊把她拍下的東西送來了。
一般小件自己帶走,大件有專門的保鏢配送。
她有兩個大件。
藏董會的人讓駱槐檢查清楚沒有絲毫破損,確認簽字後離開。
一個是花瓶,梅花仙鶴的圖案。
一個是白玉香蘭盆景,景泰藍掐絲琺琅工藝,做得栩栩如生。
兩個加起來也就百來萬的事,邢母沒給個正眼,轉身去找了女兒,問問今晚拍了什麽。
當看到女兒亮出冰透的春帶彩,臉上的神情明顯愣住。
片刻後拉著女兒的手,盯著上邊的玉鐲問:“傅老今年隻出這隻春帶彩嗎?我記得去年帶你去看的時候,傅老那兒有一隻帝王綠。”
邢語柔細細摩挲著腕上的玉鐲,垂著眼眸不敢直視母親的眼睛。
“三隻。”
“哪三隻?”
“春帶彩,黑檀鑲金……”
“還有一隻呢?”
“帝王綠那隻。”邢語柔知道母親要問她為什麽不拍帝王綠,她先解釋,“我喜歡春帶彩,媽,你不覺得它也很好看嗎?”
春帶彩,“春”為紫,“彩”為綠,冰透相融,神秘莊重和俏皮活潑完美融合。
是很好看。
小姑娘帶很合適。
但是……
“明明有帝王綠,為什麽選其次的春帶彩?”邢母耐心地告訴她,“你是邢家小姐,帝王綠更能彰顯你的身份。”
“不能選春帶彩嗎?”邢語柔有些茫然,“可是我喜歡這個啊。”
“大嫂說喜歡哪個拍哪個的……”她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
抬頭就看見母親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她知道母親不喜歡大嫂,不過不知道為什麽。
“駱槐讓你選的?”邢母語氣稍重。
邢語柔搖頭:“我自己選的,我二十歲了,我喜歡這個。”
“人怎麽可以完全憑自己的喜好做事。”邢母起身走了,邢語柔穿上拖鞋,匆匆忙忙在後麵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