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床墊凹陷下去,旁邊多了個熱源,像座火焰山。
邢彥詔躺了下來,轉個身。
兩人背對著背,中間隔著個楚河漢界。
邢彥詔肩寬如隆起的大山,相比之下駱槐嬌小如花,被子完全被頂高,即使背靠著背冷風都要往被窩裏灌,更別提還有個楚河漢界。
尤其是脖子後頸,駱槐冷得直起雞皮疙瘩。
“詔哥……”
“嗯?”邢彥詔轉身躺平,好多了。
駱槐也跟著平躺。
後頸不涼了。
側邊涼。
她甚至靠近邢彥詔的這半邊身子碰都碰不到被子一下,完全空的。
“……”
體型相差太大。
邢彥詔也感覺到灌風,意識到兩個人靠太遠,他往中間挪下身子,說:“你也過來點,不然我倆明天都得感冒。”
“放心,不吃你。”
“不是……”不是什麽,駱槐也說不清楚,隻是聽話地往中間挪一挪,肩膀靠著男人光著的手臂,一陣熱意。
手臂熱歸熱,風還是一樣地灌。
駱槐有些哭笑不得。
巨大的體型差要想睡一個被窩不灌風,隻有兩個辦法,一個是邢彥詔側身抱著駱槐睡,一個是駱槐直接把邢彥詔當個沙發,睡他身上。
兩害相權取其輕。
駱槐選第一個。
但她是讓邢彥詔轉過去,自己貼著他後背睡。
邢彥詔沒意見,照做。
隻感覺後邊有隻怕冷的小貓,一蹭一蹭靠過來,軟乎乎趴在他的後背上。
暖和了。
駱槐鬆口氣,起先還僵硬著身子,隨著被窩裏越來越暖和,眼皮越來越沉,緩緩閉眼睡過去。
整個身子也隨之放鬆。
邢彥詔還繃著個身子,不知過去多久,要睡著要睡著的時候,身後的人翻個身,身上的被子全被卷走。
冷風直掃他全身。
側頭一看,駱槐已經把自己裹成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