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彥詔離開她的額頭。
目光變得急切:“叫醫生。”
他的震怒引來人。
邢父打開門說:“什麽事?”
邢語柔也跟著焦急:“大嫂發燒了。”
邢父冷靜道:“發燒而已。”
“會死。”邢彥詔磨著牙吐出這兩個字,看向親生父親的眼神帶著憤怒和恨意。
邢父幾乎要被這股滔天的憤恨淹沒,心頭一駭。
不明白小小一個發燒有什麽大驚小怪。
“就醫及時用對藥不會有事。”
“是啊。”邢母也不解。
即使他們這麽說,邢彥詔的目光還是帶著憤怒,惡狠狠掃一眼家裏的所有人,除了邢語柔免遭於難。
他抱著人回房間的功夫,家庭醫生也到了。
邢父早有準備。
醫生打了個退燒針,邢彥詔抬頭問:“就打針退燒針嗎?”
他似乎很緊張。
緊張裏透著點無知。
醫生說:“能打退燒針就不要打點滴,而且大少奶奶在生理期,可能肚子會疼,醒來要是疼得厲害,吃顆藥。”
醫生把所有藥開好,放下,下班。
邢彥詔不讓人進房間,親自守著人。
駱槐半夜醒來一次,迷迷糊糊要水喝,肚子又疼得打滾。
“吃藥。”邢彥詔直接把藥懟在她嘴邊,溫水也抵過來。
駱槐出了一身汗,頭發絲濕漉漉沾在臉上,腦袋又昏昏沉沉的,一手還得捂著肚子。
她仿佛看不清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蒼白著一張臉張嘴,咬住。
不輕不重。
跟撓癢癢似的。
邢彥詔動了動手指,磨在她的貝齒間。
“不是吃手,是吃藥。”
駱槐眨眼,似乎沒聽懂。
邢彥詔:“張嘴。”
好像聽懂了。
駱槐微微張嘴,邢彥詔手指輕輕一推,膠囊滾進去。
“水……”
咕咚。
駱槐已經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