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求之不得的東西,如今唾手可取。
元稚失笑,心中一片荒涼。
想要的時候,他不給,現在他要給,她卻不想要了!
她拔下簪子,趁他不備,用力刺進他的肩頭。
蕭縱抬頭,額頭青筋暴起。
“疼嗎?”元稚淒然一笑,扔了簪子,撫上自己肩上的傷口,“我說過,這樣才公平!”
蕭縱捧著她的臉,“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為什麽拒絕?”
“我不稀罕了!蕭從雲,你聽著,我們夫妻情誼到此為止。一封和離書而已,無論你寫不寫,於我都無傷大雅。蕭家困不住我,你更困不住我!”
一股若有似無的冷香襲來,蕭縱沒飲酒便醉了三分,隻看到她嘴唇翕動,卻一個字都沒入耳。
他茫然地盯著她,垂眸時,看到她雪肩上的紅梅,後知後覺自己傷她有多深。
他拉上她的衣衫,往旁邊側了側身,嗓音清冽:“你走吧。”
元稚神情落寞,合攏衣襟,跳下桌跑了出去。
蕭縱蹲下身,拾取掉落的物件,發現她遺落的絲帶,順手撿了起來。
落梅在屋裏急得打轉兒,門“咣”的一響,她嚇了一跳,見是元稚,急忙迎了上去。
元稚發髻散亂,衣衫不整,明顯一副被欺負慘了的樣子。
落梅先是一驚,後又一喜,“您和姑爺圓房了?”
元稚搖頭,“以後別提他,我有點餓了,有飯嗎?”
落梅有些失望,但小姐看著比她更難過,還是不要在小姐傷口上撒鹽了。
“奴婢去小廚房看看。”
她提著食盒過去,穀雨瞧見她,不讓她往裏進。
“大少爺吩咐了,少夫人以後的飯食,統一去大廚房領。這裏,就不單獨做了。”
虎落平陽被犬欺。
落梅咒罵:“放屁!大少爺哪管這些事,分明是你這小娼婦假傳命令!”
“不信你自己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