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之心,兒臣明白!”
嬴北埕盯著秦王政,語氣變得平靜:“如今,兒臣自絕於大秦文武百官,父王可曾放心?”
“你若是心中不忿,那邊記恨寡人,不要去記恨你伯兄!”
秦王政眼中掠過一抹不忍,隨即語氣平淡,道:“你是寡人的兒子,記恨寡人,你不會死。”
“但,記恨你伯兄,你會死!”
“兒臣不會記恨任何人!”
嬴北埕轉身朝著章台宮外走去,淡淡的聲音傳入了章台宮內:“這是兒臣的命,兒臣認。”
嬴北埕走了。
秦王政站在章台宮中許久。
他心裏清楚,嬴北埕這個時候不好受,但,他心中的堅決,沒有半點動搖。
大秦與嬴北埕,他分得出輕重。
......
從章台宮中走出,嬴北埕臉上的不忿在頃刻間消散。
對於本就知曉的事情,有所預料的結果,嬴北埕還不至於不忿。
若他連這一點都看不透,也不會請求前往萁子朝鮮了。
隻是今日朝會,依舊是讓嬴北埕切身的感受到了王的無情,這一刻,他也絕了一些不該有的心思。
來到南山,嬴北埕躺在太師椅上,回顧著今日朝會。
任官回避製度,官吏年限製度,大營製度,雖然會將他推往風口浪尖,但,他即將就要前往萁子朝鮮,大秦群臣雖然不滿,但不會輕易對他出手。
喝了一口茶水,嬴北埕,道:“陳平,一旦少將軍北上鹹陽,立即通知我。”
“諾!”
目光閃爍了一下,這一次背鍋也算是有好處,至少他得到了五萬戶庶人,如今,秦王政已經答應了他,十五萬戶。
也就是六十萬人。
雖然,這需要他從萁子朝鮮為中原提供刑徒,但這一切都足夠了。
有了六十萬人,不光是萁子朝鮮,包括東瀛都將屬於他。
至於刑徒,萁子朝鮮不夠,那就從東瀛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