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詩詩說完,感覺鼻血還在流,於是將頭仰著,靠在椅背上。
可下一刻,孟尋州卻扶著她的背,迫使她身體前傾,頭稍稍向前低。
不等宋詩詩開口詢問,孟尋州接著捏住她鼻翼兩側。
宋詩詩想向後躲,卻被孟尋州緊緊按住後頸,動彈不得。
“別動,這樣才能止血,安靜等五分鍾就好。”
孟尋州沉悶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雖然他的聲音沒有什麽情緒起伏,但宋詩詩卻感受到他周身散發出的氣息。
他好像在自責。
“孟尋州,這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她說完,孟尋州隔了好一會兒才回了一聲“嗯”。
宋詩詩一直低著頭,鼻子裏還在不在流血她不清楚,但孟尋州搭在她後頸的手,是真暖和。
兩人誰也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孟尋州鬆開了手,將她扶著靠在椅背上打量著她的鼻子。
又不聲不響地從車後座拿出一個水壺,掏出一塊深藍色手帕,打濕,一點點給宋詩詩擦拭臉上沾上的血漬。
“好了。”
說完,孟尋州關上她這邊的車門,繞到駕駛座。
宋詩詩全程無聲地看著他。
“你把你那房子的鑰匙給我一把,今天你就別去了,我先送你回去。”
見孟尋州在係安全帶,宋詩詩淡淡開口:“你要去幹嘛?我現在可沒錢重裝房子,等公休日,我和麗麗一起將東西搬過去就行了。”
孟尋州手握方向盤,轉頭看她。
“那房子裏沒有家具,你們兩個怎麽住?
而且上回我跟房主說房子串煙是真的,必須要弄一下。
你要是不想花我的錢,這錢就當是我借給你的,等你以後有錢了再還我就是了。”
宋詩詩一直望著他。
孟尋州說得也確實沒錯。
她的錢都拿去買房了,現在手上也沒有多餘的錢重整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