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活下來才有機會為兄長複仇。
顏臻嗤笑,再次捉住她的細腕,往她脖頸上瞧,“楚大人是聖上麵前的紅人,你的禮我哪受得住。但千香樓的案子,和楚大人脫不了關係,還望配合審問,讓我看一看你的脖頸。”
那晚他咬的女人,也是這樣一雙好看的杏眼。
執拗,憤怒。
楚卿呼吸一窒,心跳到嗓子眼。
這渾蛋,非要在朝堂上大鬧,讓她下不來台嗎。
楚卿的身份經不起盤查,脖頸上抹的粉也遮不了太久,顏臻這人太較真,如果真從了他讓看,說不定下一刻又會讓她扒衣自鑒。
眾目睽睽之下,不能讓顏臻如願。
“顏大人想查案,下官肯定會盡力配合,但下官從未去過千香樓,大人有空在這鬧,不如好好帶人去千香樓查查,你身上熏的異香出自千香樓,也是曾經的禁藥。”
楚卿剛說完,見李暄變了臉色。
她咬著唇,恨自己嘴快。
千香樓這地,水很深,和李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萬一是你派的人呢,楚大人多次參我都未成,想必心裏積攢著怒火。”顏臻緊追不放,眸裏的怒火慢慢盛滿。
楚卿眼神微亮,她就知道顏臻不敢確定是她。
隻要沒有證據,可隨意狡辯。
“彈劾督察百官是禦史的職責,被我彈劾之人不止顏大人,本官行得正坐得明,所行之事皆是為了大靖,無愧於心。”
“伶牙俐齒。”顏臻聽得分明,卻半分不信。
他知道楚卿最擅顛倒黑白,信口雌黃。
月前十五那晚,有人約他去千香樓,說是有連將軍之死的證據呈給他。
他去後不小心中招,和一個女人睡了半晚。
未盡興,手上被劃了一刀。
那是他第一次碰女人,像上癮一般,每晚都要回味一番。
他生平最恨被人陷害戲弄,便是將大靖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刺殺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