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月,你做什麽。”
連心月的手剛摸到錦被的邊兒,被一隻大掌給握著,猛甩了出去。
顏臻稍使勁,她的胳膊差點脫臼。
在相府多年,連心月都是被寵到掌心的存在,哪怕她怎麽任性胡鬧,顏臻從不曾打她一下。
“你輕點,我胳膊都斷了。人家以為你睡著了,才好心給你蓋被子。”連心月不滿地噘著嘴。
顏臻撐著床坐起來,對她揮揮手,“別裝了,你來找刺客的吧,趕緊回去睡覺,我這裏沒人闖進來。”
他直接戳穿她,不讓連心月靠近床幃。
“你是一個人睡的嗎,屋子裏麵怎麽聞著有女人的脂粉味,被窩裏是不是藏了小娘子?”連心月翹首以盼,踮著小腳往床裏麵看過去。
顏臻側臥著,撐起半個身子,擋住連心月的視線,“今日去千香樓辦案,喝了點酒,難免會染上女人的脂粉味。”
“你誆我,被子裏鼓鼓囊囊,肯定藏了人,快給我瞧瞧是誰。”
“出去!”顏臻臉色發冷,伸出胳膊攔著。
連心月生氣了,指著他數落,“念慈姐是你去聖上那邊求的,你把人晾在府裏麵這麽久,也該給個名分。千香樓那地哪有什麽幹淨姑娘,你真想找人侍寢,這不是現成的嗎。”
沈念慈就在房門外麵,她聽到林這月替她出頭,還撮合兩人,羞得她臉頰通紅。
顏臻看到門外那抹桃色的衣角,難掩氣憤。
連心月半夜闖進他房間,說不定也是沈念慈的主意。
他這個義妹,被人當槍使了。
“沈念慈那個木頭,滿嘴的禮儀道德,比這千香樓的姑娘差遠了。”顏臻故意詆毀沈念慈,抒發心裏的不快。
“這女子娶回來是相夫教子,知書達理多好,省得被人挑出錯來。你整日在外麵喝花酒,當心糟踐壞身子。”連心月不服氣,瞪著眼和顏臻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