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白了苗小樂一眼,不悅道:“你幹嘛把我拽出來,我正跟工頭談事情呢。”
苗小樂說:“裏麵多髒啊,你這個大美女置身其中,這不是暴殄天物嗎?”
趙旻瞪他,“會不會用詞啊,不會用,就別學鴨子胡亂拽。”
苗小樂被她訓斥,卻不生氣,“不管準不準確,反正我看著你置身在那麽髒亂的環境裏,就很心疼。”
“用不著你心疼,該幹嘛幹嘛去。”趙旻沒時間搭理他,說完朝屋裏走去。
苗小樂拽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學會當老板,沒必要啥事都親力親為,你隻負責監工、驗收就好,幹嘛非要弄得跟個撿破爛的似的。”
趙旻甩開他的手,冷笑道:“我不是資本家,沒那麽多錢,我是小包,不親力親為行嗎?”她推了他一下,“讓開,我的苗大公主。”
苗小樂的臉忽地紅了,他聽得懂,趙旻不叫他公子,而是喊他公主,意有嘲諷他化妝,娘娘腔的含義。
“你別進去了,有啥事跟我說,我進去給你當監工和跑腿的。”苗小樂擋住了趙旻的去路。
趙旻疑惑地看了苗小樂兩秒,撲哧笑了,“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這樣金貴的公主之軀,我這個最底層的小人物,可使喚不起。”
苗小樂朝屋裏走去,“不用付費,我自願的,誌願者。”
趙旻從後邊拽住他,“拉倒吧,一看你就不是誠心的,屋裏那麽髒,你穿著好價值幾萬的名牌西裝和皮鞋進去幹活,這才是暴殄天物呢。”
一場秋雨一場寒。西伯利亞寒流提前而至,氣溫驟降了9度。趙旻雖然加添了薄羊毛衫,但從芬河市騎電動車來到互貿區,還是凍得手腳麻嗖嗖的。
經過一周的拆卸,4個門市變成了4個空屋子。店鋪進入裝修階段,隨時需要購買小零小件。於是,趙旻每天更多頻次地往返於芬河市區和互貿區。氣溫降到了零上7度,樹上的葉子快要被秋風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