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旻手疾眼快,沒等母親坐到地上,猛地將蘇虹薅起來,“你要真想救你的兒子媳婦,就別在這丟人現眼。”
趙旻給水療館老板打電話,“你們隨便扣押公民,限製人身自由是違法的,請你立即把人放了,不然我報警。”
水療館老板沒想把事情鬧大。她扣押王欣雅,隻是想施壓,讓她盡快還錢。
他說:“可以呀,你不報警我還想報警呢,你弟妹在我這裏透支消費卡,我多次催要無果,我還想報警,去法院起訴她呢。”
趙旻說:“你把她放了,給我兩天時間,我替她還錢。”
老板說:“不行。我已經催要十幾次了,她就是個無賴,毫無信譽可言,至於你,咱倆素不相識,我憑什麽信你?”
趙旻說:“我是互貿區‘旻信’進口公司的老板,區區3萬塊,你還懷疑我的經濟能力嗎?”
老板不屑地冷笑,“互貿區早就黃了,你公司的效益肯定不咋的,這樣吧,今晚午夜前你把錢湊夠,我放人,不然我就報警起訴。”
趙旻給田淼打電話,“淼淼,忙不忙,出來吃點東西?”
田淼說:“這麽晚了,誰家還不開飯啊,死妮子,別跟我繞彎子,有話直說。”
趙旻說:“借我3萬塊錢,過幾天還你。”
田淼的語氣低沉下來,“趙旻,我,我也為錢發愁,猶豫該不該找你借點錢呢……”
趙旻猛地拍了下腦袋。她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淼淼,我被我媽逼瘋了,一時著急忘了你家的情況。”
田淼幽幽地歎口氣,“唉,咱們都是普通人,活在最底層的螻蟻,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趙旻開始懊悔起來。田淼的家庭情況,其實比她還糟糕。她家住在本省北部地區,俗稱江北,這裏以前就是貧窮落後的代名詞。
她和趙旻在省城讀高護時,住在一間寢室,兩人關係要好,一起勤工儉學,在學校食堂打工賺錢,供養自己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