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曦,金色的朝陽從簡陋的透明玻璃窗斜映投下利箭般的光束,空氣中浮動著細小的塵埃。
光的溫度讓周五陰冷的身子升溫了些,人也逐漸蘇醒,但她累得睜不開眼睛,渾身像被人暴打過一樣酸痛,就放棄掙紮打算翻個身繼續睡,卻突然意識到有哪裏不對,
自己頭下枕的是什麽?
有點軟,有溫度,首先排除枕頭……
她一下子就不困了,睜開眼睛看到滿目的晨光以及一張好看的臉。
陽光將屋裏的白牆染成金色,蕭澈就坐倚在牆上微垂著頭閉著眼,頭發散下遮住過分立體的眉骨讓那張囂張的臉少了往日的鋒芒,長且濃密的睫毛覆下竟然顯得有些乖巧,
連光都對他偏愛,晨光為他覆上一層金邊,像加了春日暖陽的濾鏡,幹淨純粹到讓周五都差點忘了那是個毒舌刻薄的人。
正打量著,突然他毫無征兆睜開眼睛,先前幹淨的感覺**然無存,隻剩下看狗一樣睥睨的眼神。
蕭澈就那樣看著她沒有說話,把她看得逐漸心虛,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
蕭澈:……
“還想枕多久?”
周五瞬間驚醒意識到自己還枕著蕭澈的大腿,連忙坐起身,頭卻一陣眩暈眼前也陣陣發黑。
她捂住頭緩了幾口氣才緩過來,又發現手背有刺痛感,看了眼發現手背上有好幾個針眼。
再一看周圍是完全陌生的環境,她好像處在鄉下那種村醫用自建房改成的小診所,屋裏一半的空間放著藥櫃,另一半的地板上還在曬著玉米。
她和蕭澈就坐在唯一一張貼牆放的木質沙發上,牆上的釘子掛著三瓶已經空了的輸液瓶。
這是怎麽回事?
周五一時反應不過來,她記得夜裏用自己的身體鎮壓李蓉之後就昏過去,這裏是哪裏,蕭澈又為什麽會在這?
“低血糖加貧血,你之前過得是有多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