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皇帝為何提前幾年昏迷不醒,朝堂之上再波譎雲詭,這些都不是衛南熏應該關心的。
她如今隻是一介小小的商女,過好當下的日子,才是最為重要的。
與季守拙互通情意後,衛南熏起先是有些不適應的,畢竟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兩人說話的語氣和神情都是瞞不住的。
但她很快就發現,周圍的人似乎比她還更快接受,不僅會默契地當沒看見,還會給他們留單獨相處的時間。
為此,衛南熏還很好奇地私下問了織夏。
“織夏,你怎麽不勸我,或是反對我與季守拙。”
“我相信阿姊看人的眼光,就像你覺得太子不好,義無反顧離京一樣。我想現在的大姑娘住在東宮,心中定是後悔的。”
這也是為何,自打她知道太子接連娶側妃後,就再沒提過回去的事了。
“可你不會覺得我太過隨便了麽?畢竟成親之事還是該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那也得有人為阿姊考慮才行啊,二老爺常年在外,老夫人和大夫人根本沒把你當親孫兒,隻想著用你的親事來為衛家謀利,阿姊就該自己打算,沒得便宜了她們,還犧牲了自己的幸福。”
織夏說著壓低了聲音道:“雖說這季先生家中一貧如洗,但從這些日子相處來看,他並非那等沒本事的,他的學識才能即便將來不成大事,就在這鎮上教書,也絕對可以養活家裏。我瞧著比那些京中所謂的官宦子弟好多了。”
這也是那姓文的鬧了一遭後,讓她們對那些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厭煩極了。
好在,文竹西似乎吃了癟,害怕了,那次後再沒有打擾過她們。
衛南熏一直把織夏當還未長大的妹妹,畢竟她是重活過一世的人,看得通透想得開是正常的。
沒想到,織夏竟為她考慮了這麽多,她不免有些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