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衍點了一營的兵馬,與禦林軍指揮使一道趕往了平鎮。
指揮使趙鐸是個極為狡猾之輩,他父對先皇忠心不二,到了他這勇武尚在,但這忠心卻不一定了。
畢竟裴家父子,哪個當皇帝不是效忠。
唯一令他舉棋不定的,便是玉麟符,沒了這玉麟符,便是他這個指揮使也號令不了這天下最為忠心驍勇的禦林軍。
他願意隨裴聿衍走這一趟,一來是確保玉麟符能到手,二來是能第一時間看清站隊,若是太子成事,他也能做第一個擁護者。
到了平鎮,他便立即下令封鎖了城門,挨家挨戶地搜人。
裴聿衍對今日之事,已覺十拿九穩,並不掛心,見暫時尋不到持符之人的下落,便打算先將衛南熏帶回。
他也以為自己對衛南熏不過是一時起意,不甘之心在作祟。
可這幾個月來,他竟無時無刻不想起她,夜裏纏綿夢中,白日裏隨便見個相像的女子,也都會當做是她。
他從未對個女子如此鑽心蝕骨過,他也懶得去想到底是不甘還是其他,甚至不在意她到底清白與否,便是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她。
好在,他留在衛家的人手不是白費的,總算有了好消息。
今日他本可以不來的,朝中還有一堆事等著他,但一想到能看見她,不論她是詫異還是痛苦又或是懊悔,都能令他快活。
可他怎麽也想不到,衛南熏院中竟然有外男。
他第一反應自是怒不可遏,他想要掐著她的脖子,將她囚禁在不見天日的暗室之內。他想問問她,她便如此隨便,離不了男人了不成?
還是說,隻要不是他,是誰都可以?
她怎可如此作踐自己,同時還輕賤了他。
他正想將那男人碎屍萬段,再定睛一看,才看清了他的模樣。
裴寂。
這,這怎麽可能。
他對這個隻年長他幾歲的皇叔,有天然的畏懼,他是皇祖母的次子,父皇嫡親的弟弟,也可以算是老來得子。